一只腿半只手的爷爷,笑着大讲当年跟随先帝爷的种种往事。
什么深入敌营后,近百骑围剿上千骑,先帝爷马术好坐骑也好,他们这些个打下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都有些自愧不如。
最后的他那个老子的老子还总是要一拍汉子的小脑瓜,说上一句老子可没有吹牛,玄帝爷也是夸过你爷爷的。
随即脑袋不禁的轻转,看向了自己右侧肩膀。
仿佛那个跨在威武汗血马马背上的男人,熟捻的驾着座下宝骑,路过一个跟随自己横穿敌营,出手入死的满脸大髯汉子身旁。
伸出那张先前执玺印如今执刀柄的手,在那个面庞之上犹有未干血痕,土生土长的边关汉子右侧肩膀上轻缓的拍了拍两下,点了点头。
然后双腿一夹,驱骑前去。
末了,汉子总能听见自己那个亲老子的老子颤唇喃喃道上一句,我不后悔。
汉子知道,是不后悔与先帝爷那几年的出生入死,是不后悔跟着先帝爷丢了一条腿,半只手。
更是不后悔亲手把自己的独子送上先帝爷的虎愤彪骑下,到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
不知不觉中,汉子已经走到了那处正在建造中,刚刚打好地基的恢宏行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