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破晓前夕,天色尤为暗。
逸云峰山巅上,一个宽袍微胖男子,逸云一脉掌脉人,慕家的那位老祖宗,慕行烈。
在一间不大但却是绝非寻常人能走进的慕家禁地中,来回踱步不止。
倏而,慕行烈止步,双眸瞅向墙檐,平静若死水的半空之中陡然起波澜,慕行烈缓步前行,步入波澜中,身形便是消失不见。
一间同样不大但也不是太小的大厅之中,空空荡荡,仅有一清供案台上几盏烛灯,还有案台前的三个草扎蒲团。
此时最右的一个蒲团之上却是双腿盘地,稳坐着一个身形缟瘦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身的朴素浅色衣袍,头簪肃静木簪子。
正在闭眸沉思,不知做何想的缟瘦男子蓦然睁眼扭头,看向左侧空荡荡的蒲团。
陡然紧,缟瘦男子视线所观之处,微波漩旎不断。
一个身着宽袍男子身形浮现。
缟瘦男子起身,一丝不苟的弯腰拱手,行了礼之后,轻声道了句:“师叔。”
宽袍老者慕行烈瞅着眼前的缟瘦年轻人,却是皱起了眉头道:“宗主此后,万万不要在这般了,纲常法纪,宗规祖律,宗门在前,各主峰旁余脉才在其后,一宗之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