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来了。”
褒宜看向身旁吴道友不怎么耐看的侧颜,有种莫名感觉,先前不知闲庭信步般的吴道友,不知是走了一天半月,还是一月半载,皆是为了等到此时此刻,和其口中所言的那句来了。
心头疑虑不断的褒宜亦是抬头看向天,白茫茫一片,不含微毫杂质,一时间褒宜有些动神,觉得这白昼天好看极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那般好看。
刹那间,褒宜面庞之上花容失色,脚底下再也没能传来一如先前走了不知多少里地的犹若踏水悬浮般的柔软感觉。
浑身重力下沉,双足底传来了巨大的不可逆转的吸力。
这种感觉,褒宜也并不陌生,按照她自家宗门长辈的言语,自家宗门其实的启山发源地便是在哪万千沼泽地并生的东州境遇内。
就因为这,打下被自家长辈以吊唁缅怀为由头可是没强拉着她往东州跑。
各类险沼愣是没少泡,可不论是被称为九十一生的大凶魔沼地,还是非上三境绝非涉足的远古大泽域,都没能给褒宜这般感觉,心神皆是深陷于其中。
天空陡然间变换颜色,先是猛然一黑,紧接着便是慢幕的暗沉血色,银镜水域湖面之上像是笼罩起了一张铺天盖地的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