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宜瞪大了眼框四下打量。
除了脚下所踩的这处至多不过是可容纳两人并肩的结实地面,左右皆是先前昏睡前的血色所化雾气。
一眼望不到其底。
眸光所聚,完全的看不到先前自己身旁的那个吴道友身心,褒宜心中陡然间觉得一慌张。
她自大小就不是那种单打独斗的,没离开自家那座低矮山头,残破祖师堂,自个身侧总归是还有个褒婆婆形影不离,若是感到无聊了,还能偷捻一壶小酒,偷偷摸摸的去找那个应该叫爷爷但她却喜欢喊叔叔的那个独腿汉子。
还有一点儿褒宜都没敢跟拉扯自己长大的褒婆婆言语,其实她和与褒婆婆天生就像是死对头的那个最像教书先生却就是个算命的刘卜焘,其实关系很好,没法说多好的那种,总归就是那个被独腿叔叔称呼为刘半神的年轻人老是教她褒宜一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她对于人心的感召预测,对于某些或远或近的危险有着某种先天的敏锐,不过褒宜知道自己也笨,没有刘半神那般随便看人一眼就能预测接下来她想要干什么,说什么话,就连她还未干可能干什么都能。
不然也不会有吃不准那个瘦高道人的感觉。
褒宜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