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是个好时辰,金丝铺满,倒影条条,静了一夜的方丈,也阔步走出残缺的神殿,望一眼神庙,满目疮痍,痛心疾首时又觉得胸闷气短,一鼓浓血抵喉,干呕连连。
剩下的弟子,欢快地从栖身之地跑出,围在他的身边,问着平安。
“叫空悔来,放了二仙!”方丈说完,去了仪堂等待。
他高坐,看着跪拜的空悔,欲言又止,只是向护法投递眼色,安排责法。
“一责行!”
两个僧人,拖起长长的木板,照准跪地的他的脊背,一板一板,重重地拍击。
“你可知罪!”戒僧柱板高叫,他只是恭敬磕头,流下泪。
戒僧不停手,血不停流,木板中折。
戒僧作揖:“师傅,板断了!”
护法看向方丈,可他面无表情,死死盯着忍痛磕头的空悔,抽出身旁的签,站起来,抛向戒僧。
是个“悔”字。
“二责行!”
戒僧提着烙铁,小步走向空悔,看着满身绽开的皮肉、露出筋骨,于心不忍,但又想起死难的师兄弟,小跑上前,押起双臂把烙铁狠狠地压上。
血肉散出焦糊的味,空悔长叫,昏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