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家老祖带着韩稚走远了,老军医这才把目光从青衫小夫子身上收了回来。
脸上的紧张还未褪去,他真的怕这位小夫子一言不合提起戒尺就把自己的父亲和侄子给收了,虽说韩家和他已无瓜葛,当初他去乾龙殿请圣皇作证脱离韩家的事也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可这圣皇金口颁下的一纸文书还是抵不过身上的血脉,临近事了,他才发现他还是放不下。
他不是放不下韩家,或者韩家二少的身份。当初他以平民身份进入先锋营的时候是何等的决绝,如今又怎么会后悔?
他放不下的童年时门口的那株大树,和父亲的一句“涛儿”。
青衫中年人鄙夷的看了一眼老军医,然后转过头看了一眼徐长安,却发现后者看向自己的眼中全是戒备。
他只能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
老军医也有些意外,向来以杀伐果决闻名的小夫子会尴尬的摸摸鼻头?
这小夫子喜怒无常,若是高兴,便是圣朝覆灭他都懒得搭理你;若是不高兴,你在街上吐口痰,都会被从天而降的戒尺打懵。
而且,他想救人,理由多的是,即便是世人认为的大奸大恶之人,只要他想救,他都能够找到上千条理由,说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