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薛秣来说,自己还没选他当驸马呢,他就介意成这般模样。星冉苦笑着想。
东启皇看到星冉过来,当即把她招到身旁,满目慈祥,低头悄悄地问:“吾儿考虑得如何了?眼下这些公子,可有你喜欢的那一个?”说罢眼风似有若无地往薛秣那边打量,毕竟是过来人,到底还是瞧出了些端倪,于是暗暗给星冉撑腰,“吾儿莫怕,不管你瞧上谁,不管那人愿不愿意,皇命一出,他就只能是驸马。”
星冉欣然一笑,把手中攥了很久的锦囊递给东启皇:“父皇,儿臣把中意的人选放在锦囊里了,等宴席结束的时候,劳烦您帮儿臣宣一下那个人的名字罢。”
她故意把这句话这句话说得很大声,果不其然,她看到薛秣放下酒盏,目光怔怔地往上首探来,在看到她欢愉洒脱的神情后,眉头一点一点地蹙起来,那模样宛如中了鸩毒、即将毒发。
星冉不由笑得更恣意了,但笑完之后却在心中长叹了一声——这个宴席好像对薛秣来说,着实有些难熬了,快些结束罢,快些让他开心起来罢,他这样拧眉不语的样子,叫她好生心疼啊。
是啊,一直到这一刻,她都在心疼薛秣,那个年纪轻轻就叱咤东南海疆的年轻人,变成现今这般苦闷挣扎、恍惚纠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