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太长了,纷繁杂琐,于是干脆都忘了吧。
“都忘了,好不好?”
男子的手是暖的,带着很熟悉的触感。泯泯没有挣扎,被牵着走。
隐约间,步履迷乱,仿佛穿越了无数尘埃,走过了千百个世界,但她都没有去看,只是楞楞地盯着拉着她的那双手。
头疼欲裂,只是记忆深处,告诉她一切就该是这样的。他牵着她,然后她跟他走。
可是,他是谁。
……
跪坐在凤尾琴前的身影猛的一震,睫毛颤了颤,泯泯睁开眼。
面前的凤尾琴流光悠悠晃动着,褪去了,显出它本来的模样,轻轻落在了案上。
一边已经变成男子模样的人惊异地睁大了眼。
脑袋混混沌沌的,回忆起来是怎么回事就花了她好一会儿,只大概记起来被这人这么一推,然后糊里糊涂似乎做了个梦。
梦的内容记不太清了,反正现在也醒了。
“它认主了。”男子道,拉起泯泯的手,放在凤尾琴上,还没波动,琴就发出了一阵清越的乐音,磅礴的灵力霎时间涌动起来,如刀剑一般锋利,四溅开去,男子蓦地皱了皱眉,还是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