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腰带的手掌,不禁疲累的搓了搓眉角。
“二哥,我同你说个事儿。”安二太太话中掩不住勃发的怒气。
言二太爷坐在黄梨木刻花椅中,神情有一些疲累:“你讲完。”
安氏却是有一些禁不住发怒了:“二哥你这是啥意思,我还没同你好生讲话,你就这样满面不耐心烦的样子,你是否是厌烦了我跟乐儿?”
言二太爷脑门红筋跳了跳,摁捺住脾性,轻轻坐直了身段:“你想多了。我无非是刚回来,太累了……到底有啥事儿?”
言二太爷这口吻令安二太太心里边也憋了火,可终究还是孩儿的事儿紧要,她便把想要乐儿去给蔺安澜当伴读的事儿同言二太爷讲了说。
言二太爷倒没即刻说啥,仅是轻轻沉吟了下,问道:“娘亲咋说?”
这一句便令安二太太一向憋着的火气暴炸了,她高声道:“我才是乐儿的娘亲!莫非我的儿子,我讲了不算么!”
言二太爷气的胡须全都翘起来了,摁着木椅抚手便站起,点着安二太太的鼻翼:“你,你这泼妇!”
安氏讽笑道:“是呀,我是泼妇,当初二哥求娶我时,不是讲过么,便爱我脾性爽直倔强。现而今这爽直倔强没变,到你眼中便成了泼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