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片刻,皇上才淡淡道:“爱卿快请起。这事儿不必再讲了。”
皇上这态度,非可没宽慰到武官,反而令上书房中这帮大臣的寒毛全都快竖起来了。
没说“不怨他”抑或“相信他”,仅是说“不必再讲了”。
这可是极有意味的一句了,也可以解释是皇上相信这武官,因而“不必再谈”;自然,也可以解释成,皇上心里边已给那武官定了性,因而,“不必再讲了”。
几名大臣全都是战栗不已,心里边全都在懊悔,好端端的当他们的墙头草就行了,今日干么鬼迷心窍的,违逆了他们一贯的跟稀泥准则,要表态支持常山王妃呢?
大约是,平日中皇上对常山郡王府着实太好了。
好到要他们觉的,这便是个升官的契机。
然却,此刻这时他们才明白。
他们站队站的,还是过早啦!
皇上没再理睬这帮心里边内心戏不住的大臣们,而是看向胡春姐,似笑非笑道:“小娘子,反而是挺会讲的。”
胡春姐恭谨的行了一礼:“皇上过誉了,妾女仅是跟他们讲理儿罢了。理儿在妾女这边儿,他们不讲理,那自然比不过妾女会讲了。”
祁山郡公在一边呵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