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清减了,她起先揽镜自照,发觉自个儿的脸全都整整圆润了许多。
得亏这具身体还是少女,起先便是有一些偏瘦了,这般圆润还恰好是弥补了二分气色。
待又同祁山太君讲了几句,灶房那边儿把热菜端来,胡春姐便退下了,去到外间的厅中用餐。
仅是吃饭时,胡春姐又禁不住想起方进入言宾乐的阁间,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奇异香味儿来。
再加之言宾乐病中的那一些呓语……
胡春姐的木筷便慢下,凝神沉思。
恰好鹦哥那边儿侍奉老太太歇下,也退出。
鹦哥是老太太边儿上的一等大丫环,再是贴心柔腻不过。她见胡春姐停箸凝神,便步伐轻轻的过去,温声问道:“娘子,可是这饭食不合口?……否则婢子令灶房上再作几道菜好啦?”
胡春姐缓过心神,紧忙摆手:“不必了,我适才在想事儿罢了。”她顿了一下,想起鹦哥似是对整个祁山郡公府中头的事儿全都知之甚详,便道,“对了,鹦哥姐姐,有个问题要问一问你。你可知次房那边儿,我五表弟屋中用的是啥香?”
鹦哥略有一些惊异,想了下,道:“娘子,五公子经年身体孱弱,房屋中头一般是不给用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