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妇女见胡春姐还是这般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面色不免一白。
她轻轻咬了下唇,胳膊抬起扶了扶鬓角,似是有意在提醒胡春姐她已梳了妇女发式。
“胡娘子可真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咋半句全都不讲,莫非不记的我啦?”那小妇女音响难免带上了一分锐利,“这便是祁山郡公府教给胡娘子的待人之道么?”
“噢,不对,”那小妇女讲完,即刻轻轻掩住了嘴儿,现出半抹娇笑,“我倒忘记了,胡娘子虽说是祁山郡公府的表娘子,可却是打小在山野村地长大,自然生活习气全都是乡间那一派的……”
胡春姐本想静静的看脸前这人表演,谁晓得她居然愈说愈不着调,扯上了祁山郡公府,胡春姐面上的表情愈发淡了,薄唇微启:“齐娘子,你有事儿么?”
言外之意便是,没事儿便不要挡道了。
已梳了妇女发式的齐朝云给胡春姐这简简单单一句便给撩的脸全都有一些发白。
齐朝云自己心态是卑微的,因而她总觉的胡春姐同她讲话,带着一缕居高临下。
她胡春姐凭啥!
她无非是个生母同人私奔的奸产子!
为东京侯世子纳妾这事儿,东京侯太太瞧不上她胡春姐,却是瞧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