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关系到朝廷的体面——堂堂内阁辅臣,都跟高拱似的,府里就那么大猫小猫三两只,像什么样子!
更何况让他跟高拱比这个,他觉得也忒不公平,他张居正有六个儿子,高拱可一个都没有,这次起复之后也只有一个侄儿跟着他常住,光这一点,就要少多少丫鬟仆佣?
所以张居正现在很怕谈这个“钱”字,但是好在游七是个能干人,由于他筹划得宜,家中总算没有弄到入不敷出、山穷水尽的地步。
其实有时候,张居正也曾风闻游七背着他收受一些地方官员的礼金,免不了要严厉地申饬几句,但也没有往深处追究。毕竟这么大一个家,一切的用度开支还得靠游七维持,要真是一两银子都不让收,自己这堂堂宰辅重臣,总不能借债度日吧?而且张居正觉得,没有自己的点头,真正数目较大的礼金,游七应该也不敢擅自作主。
“用度吃紧,节省就是。”张居正慢吞吞地说道,接着又问:“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
游七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今日徐老相爷有派人求见,说海瑞那厮死活不肯罢手,高胡子又派了……”
不待游七说完,又有门房进来禀报:“老爷,有一位自称徐爵的人求见,说您听了名字一定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