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
高拱虽然暂时名仅次辅,实际上却是真正掌握朝政走向的第一人,李春芳这个首辅反倒像是个挂名的。于是,类似于南直隶这样的国朝重点区域,各项情况都会有人不揣冒昧地详细写就,呈递给高拱知晓。高拱之所以这么快就得知这件事,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见高务实拿着文卷沉吟不语,丝毫没有孩童模样的神色,高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也不打断侄儿的思索,只是端起茶喝了起来。
又过了半晌,高务实才摇了摇头,道:“三伯,这件事侄儿以为很有代表意义。”
“哦?”高拱微微笑着,反问道:“什么代表意义?”
高务实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分析道:“三伯你看,其实这件事要较起真来讲的话,帅嘉谟此举属于强行拔高。因为这个‘人丁丝绢’争议的核心,乃是税负归属!也就是说这笔税款到底该由歙县单出还是六县同出?至于他所强调的实物折算,其实只是一个次要问题,跟一条鞭法关系不大。”
高务实说着,又解释道:“这就好比我去外头买东西,比方说买一匹布吧。我买这匹布,是给银子,是给铜钱,还是给宝钞,只要实际价值一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但我非要给宝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