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时候邳州又决口了,河水泛滥,好多货物都积压在山东以南过不来,高阁老前些日子已经决定改派潘季驯任河总,采取大少爷和潘季驯都认可的那个什么‘束水冲沙法’去治河……”
“大少爷真是学究天人,连治河都懂。”曹淦不懂什么“束水冲沙”,但在他眼里,自家这位大少爷反正是个妖孽,懂治河虽然诡异,但他诡异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条,反正夸就完事了。
曹淦真正想问的还是下面这句:“那等邳州河道通了,跟沃儿都司的生意是不是就可以开展了?”
“还要看俺答的态度。”高陌解释道:“大少爷说,俺答的态度才是现在最关键的事。”
“俺答的态度?”曹淦有些想不明白了,皱眉问道:“可沃儿都司也是俺答麾下的部落啊,他们跟咱们做生意,难道俺答会不同意?”
高陌笑了起来,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俺答汗庭,幽幽地道:“那可还不好说呢……沃儿都司虽然是俺答的部属,但却不是嫡系,用大少爷的话来说,他们具有一定的独立性,所以俺答未必打心眼里乐意他们借由咱们之手变得强大起来,威胁俺答自己的地位。”
“哦……”曹淦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就好比我交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