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你们是本官带过最刁的一届刁民”,对此头疼万分,以难治而闻名。
不过究其根源,这民风倒不是明代才培养出来的,其实早在南宋时,徽州出身的朱熹就曾经无奈地评价本乡人:“其俗难以以力服,而易以理胜。”——你打我,是不能把我打服气的,有本事咱们讲法律、摆道理,说得过我,你才是爷。
其实从这个角度说,徽州人这个习惯其实挺“君子”的。
所以帅嘉谟在本地打不成官司,于是毅然决然赴京上告,这个做法,是十足的徽州范。
然而不管你这范那范,坏了官老爷的好事,都只能是死人范!
徽州府方面,连带其下六县,对于帅嘉谟这个不知死活的讼棍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这厮好不晓事,先前越级上报给应天巡抚、巡按两院,咱们看在海刚峰的面子上,也就懒得计较了,现在海刚峰都走了,你的胆子居然还更大了,敢上京告御状?
再不教训教训你,你怕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尤其是,徽州知府段朝宗忽然接到了他的上司徽安按察使——全称是整饬徽安等处九江卫所兵备按察使——的一封私信,该兵备在信中向他表示:有人把徽州人丁丝绢案悄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