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县尊老爷要害小民,实在是……有其他人要害小民,求大老爷救命!”帅嘉谟这时候悄悄抬起头,谨慎地朝上座瞥了一眼。
这一眼瞥过去,帅嘉谟心里猛然一怔:怎么坐在客座上首的是个穿大红纻丝斗牛服的少年?这少年是何来历?如此年纪,便可服大红斗牛,难不成是某位小公爷、小侯爷?
可是,也不对啊,小公爷小侯爷按例都应该是挂名在锦衣卫当差,身穿飞鱼才是正理,就算陛下别有赏赐,那也应该是着武官常服、打麒麟补子,以示圣上嘉赏,哪有转而往下穿斗牛的道理?
可若说是文官家中出身,就算他是因为祖辈父辈的功劳而恩荫了官职,那也只是有官职在身罢了,不可能恩荫一件超品斗牛服穿戴呀。
这是何理?
“谁要害你?”梁梧见高务实不说话,只好开口问道。
帅嘉谟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但梁梧这一问,他也不好回答,只好迟疑着道:“这……小民也不敢断定。”
哪里是不敢断定,分明是不敢说罢了,梁梧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只不过,要是高务实不在场,他倒可以装傻充愣,现在却不行了,这位小师弟一看就是个比鬼还精的,哪能糊弄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