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齿。
冯保却无所谓,眉角一挑,直截了当地问道:“太岳先生可是想问,陛下还剩多久时日?”
“咳咳……咳咳!”张居正有些尴尬,也有些狼狈,只好假装咳嗽起来,以为掩饰。
冯保撇了撇嘴,摆手道:“太医院那边自我东厂的安排,别的他们倒也不敢,但我为东厂提督,找他们问一下皇爷身子骨的实情,他们还是不敢瞒我的——按着太医们的说法,如果皇上仍然如此一意孤行,丝毫不加节制,那么……”
张居正虽然尽量做出泰然之色,但他的目光仍然立刻被冯保吸引过去,两只耳朵恨不得竖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长则三载,短则十月。”冯保终于开口。
张居正悚然而惊:“短则十月?”
冯保点了点头,再次肯定:“短则十月。”
张居正倒抽一口凉气:“太子年幼,若是……”
“太岳先生!现在该担心的不是什么太子年幼不年幼的问题。”冯保毫不客气地打断张居正的话,面色森然,冷冷地道:“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高拱乃是帝师首辅,一旦皇上病危,必然以他为顾命之首!此后若山陵崩,则主少国疑,而两宫俱为妇人,少不得以先帝老臣高拱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