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三聘等数辈,或称是臣外甥,或称是臣表侄,诓骗人财,咸有证据,已俱送刑部问遣。然思此辈寔繁,今虽访获一二,若尽脂镂冰,旋复如旧,不足以为惩也。伏望皇上敕下厂卫,及巡视五城御史,严加缉访挨拏,务期尽绝。如歇家敢有窝藏,许两邻举首,若不举首,事发一体连坐重罪。庶奸徒无所容,而各衙门亦可以行事矣。’
这道疏文因为是首辅高拱自呈,所以上面没有票拟,只有朱批,而且从字迹来看,这朱批是皇帝的御笔:
“先生所言极是。令厂卫五城悉如元辅言,严行访捕,都察院仍揭榜禁约。”
朱翊钧看后皱了皱眉,暗道这点小事,父皇还特意让我拿了看,是何用意?
隆庆似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却不点破,只是问道:“你可知道此事?”
朱翊钧摇了摇头,道:“不知。”
“那你可知,为何这些奸人不冒别人之名,偏偏冒称是高先生之外甥、表侄等,诓骗钱财,而且屡屡得手?”
朱翊钧道:“高先生是元辅。”
隆庆摇了摇头,道:“再想想。”
朱翊钧怔了一怔,有些意外。
隆庆提示道:“此前李春芳也是元辅,怎么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