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天教你:哪一种都要用,只看你怎么用罢了。”
隆庆的这句话,让小朱翊钧有些疑惑,下意识质疑道:“可是圣人言……”
但他这句话才刚出口,便被隆庆摆手打断:“你先不要提圣人言,圣人之言或适用于天下万民,但也有很多话,不适用于皇帝。”
朱翊钧张嘴结舌,一时诺诺,不知如何应对,毕竟父皇的这句话,算是完全打破了他的固有思想。
圣人之言竟然有很多不适用于皇帝?
隆庆却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皇帝之用人,在于此人有何等样的作用,而不在于他想要的是什么。钧儿,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就譬如说用人,圣人可能说过很多道理,但作为皇帝,就不要去想那些,皇帝其实只有两件事需要考量:他要的东西,你给不给得起,以及愿不愿意给?”
朱翊钧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有所明悟,但显然也未能全懂。
隆庆见了,就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御榻,道:“你坐上前来。”
朱翊钧怔了一怔,迟疑道:“这是御榻。”
隆庆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迟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