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笑,吃力地拍了拍高拱的手,安慰道:“天下没有人能比先生做得更好了,是朕自己不争气,是朕……怨不得先生。”
高拱心中更悲,抓着皇帝的手,却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隆庆的目光从高拱身侧而过,看了一眼郭朴和张居正,小声问道:“先生和张先生都是经年同僚,志同道合,互相砥砺,教我助我多矣,可近来之事……”皇帝微微犹豫了一下,望向高拱的目光之中露出希冀之色,“可还能缓和么?”
高拱被皇帝这一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此情此景之下,他的良心容不得自己说那些口不应心的话来敷衍皇帝,只好道:“老臣惟陛下之命是从。”
皇帝盯着高拱的双眼,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露出笑容,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高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欲言又止,终于没有坑声。
皇帝见他不说话,仿佛明白了什么,又道:“先生可知学生为何有此一说?”
这一句“学生”让高拱不由吃了一惊,忙道:“不敢,老臣受之有愧。”
隆庆本想摆摆手,却觉得吃力,便微微摇了摇头:“何愧之有?先生本就是我老师,当年我为裕王时,亦对先生行过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