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世人皆知,而去年那时节,内阁又碰巧只有你们二位辅臣在任,他有此一比,原也寻常,只不过嘛……”
高拱心中一动,问道:“不过什么?”
“只不过,《尚书》有云:‘周公为师,召公为保,相成王为左右,召公不说(通悦)’……”高务实轻轻挑眉,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昔日之召公不悦,今日之召公恐怕更加不悦吧?三伯何以只想着二公辅佐成王之功业,而漠视召公对周公之不满?”
高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道:“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和太岳交好经年,互以相业相期,那是何等金石之交……我二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逐渐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其实对这个问题,高务实心中早有答案,不过他不想表露出来,装作想了想,才道:“三伯记得徐华亭公为先帝所拟的那份遗诏么?”
高拱面色一沉,冷然道:“自然记得。”
“那道由华亭公拟就的遗诏,一反大礼议时先帝之所为,将因为大礼议被贬窜之人全部恢复起用,后来三伯起复当政,又把这件事反转了回去……三伯,您可不要忘了,当时拟诏之人,不止是徐华亭,还有他张江陵。”
高拱恍然,继而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