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是为难,又是害怕:“当时张阁老就说了,说高拱曾和他提起一个顾虑,就是皇……哦,就是大行皇帝身子骨不太好,万一走得早了,而小爷又非皇后亲生,届时皇后成了皇太后,贵妃娘娘您呢?只能是个太妃!可是高拱觉得,一个太妃岂能让您满意?
所以,高拱就觉得,您把奴婢往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上推,其实就是在为将来干政夺权做准备!毕竟奴婢是您身边出去的人,肯定听您的吩咐,奴婢掌了司礼监,就好比您自个掌了司礼监,这司礼监一旦拿到手,那可是足以和外廷分庭抗礼的呀!”
李贵妃惊怒交加,再也坐不住了,一拍扶手,霍然起身,大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
李贵妃气得来回踱了几步,猛然站住,怒道:“远的且不说,就说皇后自请幽居别宫之后,本宫哪一日没有亲自带着钧儿前去请安拜见?无分寒暑,风雨无阻!这后宫之中,还有哪一位嫔妃的礼仪做得比本宫更实诚?他高拱怎敢如此看我!”
冯保心中大喜,面色却悲戚万分,叹道:“是啊,是啊,论到对皇后的尊敬,这天下还有谁比得上娘娘您?您能做的真是全都做了啊……可他高拱就是不信,咱们又有什么法子?他是大行皇帝龙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