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子”,其实未必是子,侄儿也行、甚至孙儿、侄孙都行。
然而高务实回来一问,族里没人肯去。
倒不是高氏后辈都不愿意了,恰恰相反,大家是觉得现在的国子监生混日子的居多,真正肯的很少,所以国子监学风不佳,去国子监还不如自己在家里读,高氏族学看起来居然比国子监好像还更靠谱一点。
这个高务实就没办法了,不过没关系,这个名额是可以保留的,只是到底可以保留多久似乎没有明文规定。但是无所谓,高务实觉得有自己在,自己这些兄弟甚至将来的子侄们大概也不需要在意区区一个国子监生的身份。
前前后后忙了好几天,高拱的葬礼才总算是完成了。
站在高拱的坟前,高务实情绪有些低落。忽然想起当初三伯跟他说的一段话来。
“我高拱自问一心为国,又何惧污言秽语务实,你务必谨记瞻前顾后、忧谗畏讥,此辈或可窃当时官声,却难得万世贤名负天下望,开风气先,此辈或将受当时攻讧,却必揽千秋赞颂人生在世,草木几秋,何以留痕作影既非权势,亦非财帛任你有广夏万间,所睡无非一床任你有良田万顷,埋骨不过一方。悠悠千百年后,人所能记者无非两种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