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大堂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许氏这番话惊呆了。
自承通奸,却又主动求死?
高务实的目光也有些复杂,看着跪在面前的许氏,叹了口气,道:“方才岑判官说你必不可能如此。”说罢,朝岑凌看了一眼。
岑凌面色有些呆滞,似乎还在震惊和绝望中不肯醒来。
许氏低着头,没人能瞧见她的面色如何,只能听见她在沉默过后的问话:“高巡按,贱妇听说你是大明最有学问的人,贱妇想问你一件事。”
“不敢当。”高务实道:“你有何事要问?”
许氏依旧低着头,问道:“黄玛身为土目,与土司之妾私通,其罪可足论死?”
高务实道:“周时,通奸者处以宫刑;秦时,通奸论死;汉时宽律,通奸或免职,或徒三年;唐时又轻,徒一年半;宋时更轻,可减至杖刑;元时只论女子之罪;而我朝律令完备,于此有多种情由,不可一概而论。”
许氏问道:“其以贱妇之夫君生死相威胁,其罪如何?”
高务实心中一动,转头看了黄玛一眼,只见那黄玛目光阴冷,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目光中隐含杀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但高务实仍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