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李太后心里有了底,只是目前还缺个梯子往下爬,便佯作犹豫,道:“但他毕竟是先帝旧人,而皇帝御极以来,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今日血溅五步,未免叫外人说哀家不恤旧人,说皇帝手段酷烈,这却有些……”
朱翊钧心道:果然母后要拿这个说事,不过务实说得没错,用毒杀人是杀,用刀杀人也是杀,杀的手段并不重要,只要该杀之人被杀掉了,就是吾计得售!
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母后所虑诚然周详,既然如此,留他全尸也罢。”
李太后心中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道:“罢了,皇帝宸断吧。”
成了!
朱翊钧心中激动万分,连忙道:“谢母后!”
由不得他不激动,别看表面上这件事最后好像还是李太后给了皇帝宸断的权力,实际上从这句话说出李太后之口时起,他们母子之间的权威就开始起了变化,宛如一个跷跷板,轻重双方已经对调。
这不是两军对阵,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胜负看起来不会那么明显,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母子,其权威本质上都是“皇权”。
无非过去朱翊钧这个皇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