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栗栗危惧,“臣接获神兵道行军大总管、魏王殿下和安抚使狄光远的联名公文,前线与论钦陵交锋数次,杀伤极大,而成效不彰,吐蕃贼军蛮狠凶残,吐蕃赞普军尾随在后,并未切实出力,与天兵呼应,似有观望之意,意图不详”
“论钦陵部后勤补给有限,粮道脆弱,而凛冬将至,不利高原行军,二人有意改变战略,以坚壁清野的方式,以守代攻,避其锋芒,将战事拖延至冬日,消磨削弱论钦陵贼军锐气,从容收拾,迫使吐蕃赞普军要么全力出击,要么后退远避,不足以威胁天兵收复失地,获得高原入口”
“臣对此议,深以为然,愿列名同奏,然不敢擅专,特上奏陛下,伏请陛下圣裁”
袁恕己说得伏请圣裁,身体也真的五体投地。
朝臣不由侧目,混到朝堂高位,谁都有两把刷子,袁恕己这般作态,算是个小把戏,崇敬之意满满,态度也是端正,伸手不打笑脸人,武后即便仍对他有不悦,却也难以发作。
“诸卿以为如何?”武后果然没有与他计较,顺当引入朝议,问策于朝臣。
朝中寂寂然,一时间,无人应答。
权策双手拢在袖中,抱在小腹前,宝相庄严,神游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