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没有回答他的搭讪,只顾盘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让人猜不透,良云生垂眼看向狐狸,那只脚不知什么时候结疤了,突然心疼起来便抱得更紧了些,狐狸毛茸茸的毛焐热了他冰凉的宽大胸膛。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装?”良云生的脸皮厚得跟一面不会透风的墙似的,明摆着自己才是外来人,说话的语气竟比主人还要嚣张,让人感觉到有一种占山为王的压迫感。
长者缓缓睁开眼,把手中滚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像是在说话,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过了片刻才听到:“往后行走一百四十九步九会有帐篷。”
声音嘎然而止,长者也不再多说一句话,继续闭目捻珠念佛。
良云生有点抓不着头脑,又大声问道:“到底是你的身后还是我的身后啊!你倒是说句话呀!”
见长者不愿多说一句话,但似乎又在说话,像是什么:“但愿你们能活着出来。”似乎是在故意为难于他,只好伸伸脖子感觉一下方向,碰下运气,把那个烂睡如泥的孩子揽到背上,再把放下的狐狸重新抱起来,干瘦如柴的孩子倒也让人有些吃力。
边走边想,可良云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一百四十九步九这样准确的步数,纵然那位长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