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灶上,温着吃。
老汉吃热酒时,哭得很悲很凄凉,外头如果有鸟的话也为他的哭声哀鸣,泪水掺杂着鼻涕落入碗中,他也一并吞了,满头花发蓬乱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直到老汉把酒喝完,才没了动静。
可这一次老汉没有喝上酒,自打他坐下来那一刻起,他的两个酒壶娃娃就没动过。
早些天,天气好好着,老汉如旧的到祥云街买酒,两个大葫芦酒壶系在腰间,走路时撞得嗑咚嗑咚响,像他的两个嬉闹的孩子。老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几分得意的满足。
世道艰难,老来惆怅,心凉不诉与冬风。
老汉早把这两个葫芦当做他的两个亲生儿女,睡觉就帮它们盖被子,或是搂在怀里,也跟它们说说心里话。
善来无果,老来无依,世道本就冷冷清清,孤独已久,老汉不过是恋物生情,借物说话,两个葫芦记载了他太多的情感,心里过不去,便与葫芦说。
这雪天不知不觉潜入黑夜,其实白天是有太阳的,怕冷,躲在了天空的另一面,到了晚上,便换个新天地,因为晚上比白天更冷。
老汉枯坐在那里,没丝毫动静,直至天蒙蒙亮起,未醒。
抓壮丁,抓壮丁,三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