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也不是个吃素的,一听外面的动静,立刻起身踢了踢门。
“杨婧!”他喊道。
春浓被门板震得缩了缩肩头,大着胆子回道:“你,你别嚣张!小姐让你乖乖在里面等她回来。”
蓝启明目光复杂,目送杨婧出门,嘱咐了一句,“主子万事小心。”
原来今夜,云丰是来请杨婧到茶馆去讲佛的。
杨婧一口推脱,“云丰师傅高看小子了,我就是个市井无赖,哪懂佛家之道,去了只怕是要脏了云丰师傅的耳朵,有什么事还是就在这里说罢。”
云丰独自一人站在门外,见她推脱,也不忙着恼怒,只是好声劝道:“佛之道,世人谓之深远,其实不然。佛道既是人道,人要走出一条正道,还需依靠佛道。”
杨婧挠了挠后脑勺,“这,这是什么意思?”
云丰脸上还是一派和润,“杨小姐饱读诗书,家父更是临安一带藏书大儒,岂能不知小僧这番浅显的道理。”
杨婧目露诧异。
就连她的外祖母刘氏也只知道父亲是个半路经商的读书人,鲜少有人直到父亲当年的旧闻。
杨婧自问从未对人提起,这些与双亲有关的陈年旧事,早就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