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像小孩子一样,举袖擦去脸上的泪,快步往宿舍走去。但愿程沧海懂得照顾自己,已经离开了,她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但事实上,她要失望了,在看到宿舍的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的那一道孤独而悲怆的影子时,她就知道,这次她做得太过分了。轻轻打开门,她无声地进来,对着程沧海的背影叫,“程哥。”
程沧海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没听到,不在乎,还是早料到她会折回来,总之他头都不回,就只是沉默地站着。
湛清漪觉得心里有种悲哀的感觉扩散开来,说不出的酸楚,说道不出的难受,只好转到他前面去,低头看他仍然在往外渗血的胳膊,“程哥,你、你流了很多血,我陪你去包扎一下,走。”
她伸手拉他,他仍旧一动不动,低垂着眼睑,仿佛石化了一样。
“程哥!”湛清漪提高了声音叫,脸色又要开始发白,“你就算气我,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好不好?!”她用力地拉他,怎奈程沧海要是不愿意走,她绝对拉不动他的。
程沧海倒是不反抗,任由她拉着他,但就是不迈腿,他整只右手都已经成了红色,看起来好不恐怖。
“好,”努力了半天也没用,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