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阳的手出去。
湛清漪仅存的体力只够维持着她走出大门,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往前就倒。意识渐渐朦胧之际,她好像听到黎子阳的惊呼,还记得自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景物,雪青色窗帘,淡蓝色床罩和棉被,床上散发着只属于黎子阳的、淡淡的清香,湛清漪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尽管已经睡得够了,但酒醉后的头痛让她好不难受,把脸往枕头里用力压了压,忍受着太阳穴上的跳痛。
有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不用想也知道,天已经亮了,而且是大亮---她这一觉睡得还真是够长、够沉的,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摸着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睡裤,她想不脸袖别扭都难----她自己不能动,昨晚喝成那样,肯定吐得够呛,不是黎子阳替收拾的,还能有谁?
门一响,黎子阳走了进来,看到她这样子,无声地笑了笑,“醒了就起来喝杯牛奶吧,我知道你头会很疼,但一直睡也不好。”
这么体贴?湛清漪转过脸来看他,“你不用上班吗?”对了,她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才行,她赖床到现在,人家怎么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