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便抱着裴书白在路旁一棵树下休息,不料这一坐下不打紧,马扎纸便睡着了,寒冬野外这么一睡,便没有再醒,也不知大雪落了多久,竟把抱着裴书白的马扎纸盖的严严实实。正好这道人路过此处,看见雪人突兀,这才发现了马扎纸。
这道人赶紧上前去探二人鼻息:“还好,仍有一丝游气。”道人赶紧将裴书白从马扎纸怀里抱出来,这马扎纸的胳膊已然冻僵,“当要快些,再迟了这汉子的胳膊怕是不保”于是怀抱裴书白,背起马扎纸,双足点地,飞奔而走。平常人家,只是背起马扎纸这样五大三粗的汉子,怕是都困难,可这道人怀中抱一个,背上背一个,仍旧跑的是虎虎生风,竟无一丝气喘。不一会便来到了倒瓶山下。这道人心道:“若是沿正常小路上山,要耽搁不少时间。”于是将裴书白单手抓住,一手抓住山体石棱,双腿一纵,便往上窜出数丈,如此交替,已然跃至半山。马扎纸只觉耳畔风声猎猎,当即转醒,再一看自己竟然趴在人背后,又转目低瞧,脚下竟是悬空,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房内,屋中有一火炉,火光摇曳,照的屋内暖光绰绰,好不温暖。耳听得屋外两个声音,一个浑厚,一个稚嫩。马扎纸出门便瞧,一个胖道士正在和裴书白聊天,裴书白手中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