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胥呢,怎么这么快自己就先哭上了。又将她揽进怀里,贴着她的额头说,“还有我呢。”
翌日,阖府上下忙活起来收拾行李,让往来的人都看怪了,热闹得俨然像是要过节了,还有人上门来问呢,才将她们即将离开的事情传开,着实怪异,才来几天就走了。
来时没有那么多物件,走时候倒是留恋颇多,什么都想带上,但此去是回家,将士们都是斗志昂扬,即便是战死在回家路上,也是心甘情愿的,而时胤和顾疏更是不能将离愁挂在脸上。
顾疏站在四方天井下,昨儿雨似珠帘倾泻而下,今儿就碧空如洗,面前不断有人来来回回,真是忙碌。
将士们归心似箭,可她呢,这里就是她的家,再离开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
她跟时胤打了声招呼,溜出去把镇子逛了一圈,她可以什么都不带走,就是想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记在心里。
恰巧她在路上遇到了那日痛哭的孩子,骨瘦嶙峋,看上去也才八九岁,他坐在地上,痴愣地看着行人来往,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一如幼时的那位姐姐。
真好,现今轮到她了。
只是男孩怕她,连连后缩,让顾疏有些错愕,还特意转头看看身后,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