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柳汉东的见面很安静,特别安静。
他虽然活过来了,可是给人一种心已死的感觉。他趟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无光,木那地望着天花板。
曾信芳介绍我的时候,他只转头看了我一眼,接头呆望着天花板。
他或许有些失望,前来之人并不是所祈盼之人。
介绍完了之后,曾信芳便离开了病房,她明白两个心伤的人并不喜欢别人听到自己的伤心话。
“你应该是很幸运的人,如果换成是我,可能早就在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他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我没有礼貌,来看望病人竟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杨耳走了之后,我一直独居,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果我要自杀,是没有人会及时发现的。最少要到第二天公司发现我没去上班,然后例行公事一样地打来电话询问,这也算是负责仁的,如果第二天刚好是周末……”
我发现他一直盯着我,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亦如电话里那么浑厚,听曾信芳说他做过校园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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