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恬焚说道。
“说吧。”
“你怕死吗?”
“怕,怎么不怕?”李裕宸笑了笑,“我一直都很怕死,但是呢,我知道我死不了。”顿了顿,“或许会死吧,但我还能活过来。”
恬焚不解,是更加疑惑,却是没问,也不打算再问什么了。
可是,李裕宸要说,想要说。也留说了。
“我有一个哥哥。”李裕宸轻声道。
就一句话,一切都已经结束,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句简单的话语中。
“哥哥。”苦儿呢喃,微笑。
“算了。你去死吧。”李裕宸微笑。
挥了挥手,还是那么的随意,却是带起了一股延绵的风,吹散了没有彻底凝聚的恬焚的身影。
挥手,那是作别。还意味着结束。
他的身形消失在虚无间,出现在苦儿身边,摸了摸竹箫,又摸了摸苦儿的头。
竹箫的箫身有着太多细碎的凹点,像是利刃的钝,不复了初时的温润与清凉。
苦儿的头发还是那么顺,不随时间改变那份由心的自然,忍不住会轻轻梳理。
“我们回去吧。”苦儿说道。
“嗯,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