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
黑色的瘴气枯寂了路怀镇,尚且只是破碎的砖瓦在李裕宸的脚下,被碾成了碎屑,越来越细小的碎屑在没有风的空气里来回“走”动,渐渐铺满了地面。
街道。还是街道,早已经不是街道。
走的时间,长了,不安渐渐消失了,变得麻木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光阴总似箭矢,飞得那么快,想慢都慢不下来。
岁月的力量在坍塌的建筑上显现,真似隔了数不清的岁月,街道上的沙石碎屑踩了一遍又一遍。仍旧只是沙石和碎屑。
路,还是曾经的路,却又不是路。
怀,或许只能怀念。仅仅是怀念。
镇,好像是一座城,如路怀镇本身就是一座城,一座是镇的城。
闭上眼睛,再睁开,已是千年了。
闭上眼睛。不睁开,仍旧是千年。
时间、岁月,倒流着,一瞬千年。
一道年轻身影婆娑在街道上,走的很慢,甚至很仔细,一步一个脚印,可那向前的身影在徘徊着,在这已经破碎的城镇里。
这座城镇不算大,也算不上繁华,却算得上是心灵的净土,永远留着熟悉与回忆,还有一份难舍的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