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谢必安转过头来看向张龙潜,神情复杂。
“珍惜他的剑吧。”
说完这句话,谢必安也走入山壁之中不见了。
站在原地怔了怔神,张龙潜低头看向手中。
握在手里的长剑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有分量,甚至还比一般的剑要轻上不少,但她却感觉有些沉重。手里的长剑无论剑鞘还是剑柄都是出奇的冰冷,如同往外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似的,她将剑稍稍拔出一截,锋利的剑刃便反射出月亮的冷光,锐利直刺心间。
看着寒霜般的剑身,张龙潜有些自嘲的笑了。
“我的焦躁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只要你一直是“你”,你的“心”未曾改变,那么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你也依旧岿然不动,兀自潇洒自在。
多么简单却又困难的一句话。
但是白起却做到了,所以他才能在那最最残酷的阿鼻地狱当中待了两千多年都依然保持自我吧。
相较而言,自己只不过因为一点点的不顺心就变得如此焦躁,甚至到了连白起这样的陌生“人”都能一眼看出的地步,那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巨大的逆境,自己是不是会就此崩毁,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连自己的“心”都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