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只觉着头皮上一凉,回头瞧它滚进一滩尸油,扑腾了好几下才稳往身子,到这会儿我才瞧清它。
尸童,就是徐三带的那个小娃。
尸童浑身沾油,冲我吐舌头嘶嘶叫唤,它舌头很长,加上眼仁儿竖成一条白线,看上去像农村经常能见着的四脚蛇。
我知道自已干不过他,爬起来赶紧逃命,也不知心慌还是杂的,忘了绕开地上女尸,我跑的路线正正路过她。
正当想从身子上跨过去。
女尸猛地扯住我裤腿,她力气很大手硬得像铁钳,我跑得急哪里刹得住,整个人被带翻倒地,没等缓过神,女尸翻身爬到我身上,张大嘴亲下来。
准确的说是舔,因为她没有下巴,鼻头往下全是血肉模糊,舌头吊着甩来甩去。
我闭上眼睛,心一横死就死吧。
自从来省城见到张晓北,越发觉得自已渺小卑微,胖子说的对,我真的不如穆森,千里迢迢跑过来,连和自已喜欢人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这种人还活着干啥?还活着干啥!?
女尸的嘴,却迟迟没落下来。
半晌我睁开眼,女尸脑袋顿在我脸上头,舌头差点扫中我鼻子,我瞧见她耳根插着一枚银针,银针轻轻颤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