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玛丽莎走到了寒拓的身后,将一串项链从后面挂上了寒拓的脖颈,“来,拓仔,十六岁生日快乐哦。”
寒拓反而变得慌张起来,因为他认出了母亲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串项链——那是自己从有记忆以来,母亲从未离身的随身物件。
在寒拓懵懂的岁月里,在被母亲哄睡之后迷糊的视线里;在半夜起床的客厅的沙发上;在放学回来的窗口边,母亲总是坐在某个地方,端详着这条项链悄然地静默着,目光幸福而哀伤——那是回忆着幸福,却无法回到过去的目光。
十六年来,寒拓早已确定,那是关于母亲从未提起却又确实存在的故乡的东西,承载者母亲在自己出生前的二十年的全部人生。
“不行!母亲,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关系的哦,”母亲玛丽莎的手抚上寒拓的脸庞,如丝绸般柔暖温和,“没关系的,母亲已经拥有了比那个更加珍贵的东西。”
“可是……”
“好啦好啦,我看见对面那里的单柔小妹已经在那里等你了,让女孩子等太久可不好哦。”
“……好吧。”
被母亲温柔地拒绝了归还的意愿,寒拓只好无奈地穿好了鞋子打开了家门,看见对年街道上青梅竹马的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