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幽径巷子中光线幽蓝,傅萦手中的灯光就显得格外温暖。
二人走的极慢。顾韵为了配合傅萦的步伐,特意放慢了脚步。
“七妹想什么呢?”
傅萦驻足抬眸望着他:“在想,待会儿祖父若问我遗书上的内容,墨轩哥哥还是避嫌为好。”
顾韵蹙了浓眉:“七妹这是何意?”
“没什么,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放爆竹的那一次吗?”
在傅萦零散的记忆中,有一桩事与顾韵相关最深。
那年是老太爷和老太太搬来的第二年,也是顾韵住进他们家的第二年。府里的布置还不像现在,老太爷做木工还没有单独的小院,就是在上院中搭了个棚子,半成品都堆在棚里。那年正月,刚刚六岁的她调皮玩爆竹,不留神点燃了老太爷做木工的棚子。
虽没酿成大的火灾,也将老太爷做了一半的交杌给烧了。
老太爷动了怒,将她抓去屋里要,她的亲兄长傅敬初哭着为她求饶都不行。
是十四岁的顾韵冲进了屋,将她从祖父膝上夺走夹在腋下,还冷着脸指责祖父:“不过是个破交杌,烧了就烧了,还能要紧的过亲孙女!”然后一只膀子夹着她,另一手拉着十岁的傅敬初出了房门。
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