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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踏雪忍住身上剧痛,紧咬牙关,任凭四人拳脚落下,绝不出声。他眼角瞥见旁边一块山石,扑上前去,一把抢在手中,往那四人腿上砸去,一双手却早给人抓住,动弹不得。严禄、严喜二人将他从地上提起,严寿狞笑道:“少爷,你若是知道什么,便早些说了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独孤踏雪一口鲜血吐在他脸上。严寿嘿嘿笑道:“我也不来和你一般见识,自有人想与你攀攀交情!”哈哈一笑走开。严福早已等得不耐烦,怪叫一声,跳上前来,抽了独孤踏雪两个耳光。独孤踏雪只觉愤懑欲死,全身却动弹不得。
严福抽出腰间单刀,挥刀向独孤踏雪头上砍去。忽然人影一闪,严寿笑嘻嘻挡在身前,道:“严福,好歹苦儿也是咱们少爷,怎好动刀动枪?再说这长夜漫漫,也没只肥羊送上门来,你这一刀砍了下去,叫兄弟们下半夜守着尸首发呆吗?”说罢回手一拳,打在独孤踏雪肚子上。四人围住独孤踏雪,一顿痛殴。独孤踏雪只觉自己是汪洋大海中一叶扁舟,在狂风骇浪中上下起伏,也不知哪个浪头大了,便要将这小船打入海底,再也没办法露头。
他觉得越来越晕,眼睛越来越模糊,眼前四人幻化成无数人影,那是严德天兄弟、是柳随风、是自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