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带刺儿,当初我爸过世,这些叔叔大爷的没有一个上门来的。我就和我爸去过大姑家,结果,大姑家连门都没让我进去。现在找上来了,我肯定要问问。
凭啥?我们娘四个吃糠咽菜的时候,没有一个所谓的亲人帮忙,家里没有米下锅,弟弟妹妹饿的哇哇直哭,我那年才7岁,把家里的大座钟背着跑市里去给卖了,换了些米,给我弟弟妹妹熬粥喝。回来我妈一听我就卖了五块钱,给我一顿鞋底子,可是我忍了。我不能看着我弟弟妹妹饿死。那个时候我的堂姐,你们一家人在哪里?
我妹妹发高烧,我妈在矿上上班,我背着妹妹跑了十七里到协和医院,卖自家的血给妹妹看病,因为人小,没有大人陪着不准卖,但是我脑门都磕破了,他们才同意。
可最后还是不够,医生看不下去了,大家垫钱给芙蓉打吊瓶,吃消炎药。现在我才明白水痘和天花是怎么回事儿,那时候,芙蓉就是水痘天花一起发的。那个时候,我的堂姐你们一家在哪里?
别让我怀疑一下你就不高兴,我一家人命都是我们自己挣回来的,有没有这些亲戚我无所谓。”沈正大一说起以前,眼泪就在眼圈里转了。不是疼,那是委屈。
在父亲去世后,沈正大对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了温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