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头,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庄。他风餐露宿,日日以乞食为生,衣着简陋。他苦修四禅,每天仅吃一粒麻、一粒麦。他见过最温暖的感情,也见过最残忍的人性,见过最高洁的志向,也见过最肮脏的欲望。这些年来,他在人间行走,他在人间经历,他看到众生沉湎于爱恨情仇,五味六欲,最后都沉沦于苦海中。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志向,他以为自己能够摆脱阎眇,所以他来了。
结果,他此时还是只能闭上眼睛,对抗她的诱惑。他有些愤怒,想起自己曾经用六年时间结跏趺坐,威仪举止没有一丝马虎,六年间不避风雨,赤身裸体,不弯腰曲腿,不倾倒侧转身子,身子不依靠、不卧倒,春夏秋冬蔚然端坐。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从来不曾举起手臂,以作防卫遮挡。鹊鸟在他身上筑巢、孵卵、哺育幼雏,粪便落在他身上他也不动手清理,最后自己形如枯槁,生死基于一线,幸而那瞬间他恢复了菩萨金身。之后,他继续艰苦的修行,而现在却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苦修是不是真有效果。
“庄乔,你真是个无趣的人,你儿子都比你有趣多了。”她嗔怪地埋怨道。
他听到了,他努力无动于衷。她的声音从来没有变过,从数万年前西方极乐世界相遇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慵懒而带着几分娇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