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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纪39年4月,南兰伯顿,埃拉西亚
炮声轰鸣。自从什夜开始,敌方的攻势就从未停歇过。墙壁不安地震动着,沙土从避难所的石顶上不断落下。母亲把哭叫着的孩子紧紧抱住,老人拍打着肩膀上的沙土。我则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呆坐着,等待命运的裁决。
“佩奇爵士,请问,今天是几号?”年轻的牧师杰克.丹尼斯突然问我。
我从怀中拿出怀表看了看。四号,炮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天。在这短短的七天里,全世界都变得天翻地覆。中洲才经历了一代人的和平,仅仅四十多年,我们的家园就又被战火所覆盖。“末日的第七天。”我掏出笔,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一张熟悉的字条出现在我面前,上面写着:“亲爱的尼尔,天空变成血红色之时就向南走。”这张字条又让我想起那间黑色的客厅和客厅的主人。早在几年前,菲勒西斯教授就预见到今天的灾难,他现在在哪里呢?而我心中那位美丽而神秘的姑娘,是否也跟他在一起作战呢?我不知道。战火把我和其余一千多人困在这个狭窄拥挤的避难所中,几乎与外世隔绝。每个四十多坪的土坯房间里面都挤着大概二十个同胞,每两天才能分到一小块面包一碗没有什么味道的汤。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