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土质城墙上。
初春的清晨异常寒冷,虽然比不上冷酷的冬日,却也不是江南那般乍冷还寒,刀子一般的风从城外吹来,吹进易文静那干净光鲜、做工精细但保暖明显不如兽皮的棉袍内,他便犹如发了羊角风一般痉挛起来。
但,纵然如此,易文静也没有从迎风的城墙上走下来,而是退而求其次,进入到同样简陋不遮风的木质角楼里,伸着脖子望着远方。
直到太阳完全跳出了东域的海面,将万丈光芒毫无保留的倾泻在这广袤的大地,顺便也点亮了宁库镇西的一片山峦,易文静才看见两匹黑色的马奔出他一直观望的山坳,向着他所在方向飞驰而来。
易文静大喜,跌跌撞撞下了角楼,来到简陋的城门所在,伸出几乎已经冻僵的手,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城门上坚硬沉重的横木。
两匹黑马上的乘客早已经下了马,见到那不到三米高的城门打开,立刻牵着马向里面走去。
易文静满脸堆笑站在城门口,见领头的黑大汉向着自己走过来,急忙上前想要去接大汉手中的缰绳。
那大汉却是冲他摇了摇头,一甩手便把自己手中的缰绳丢给了身后那同样黑黝黝的汉子,接着,他嘿嘿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细碎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