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进墨云腋窝下抽出体温计,见体温计里的水银变成了黑色。“天啊,这孩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婴儿肥眼睛瞪得圆圆的,半是惊恐半是疑惑。她重新拿起处方签,用手指飞快地划着上面的一行行文字。“啊,魂元阴毒?难怪一头高烧一头冰凉呢?……不行,我得叫护士长,这事儿我处理不了。”婴儿肥完全不考虑身边还有一位忧心如焚的母亲,一惊一乍地跑进护士室,将正在午休的护士长拽了出来。护士长一站起来,其他伏在桌上午睡的护士也都跟着起身,一齐走进墨云的病室。护士长走到墨云病床前时,仍然睡眼惺忪,可当她看见墨云的脸时,一下就被吓醒了,连忙熟练地操起白瓷托盘中的针头,挤压软管,使针头中喷出一股细小的水柱,再快速握住墨云的小手,一针刺入他手背上的静脉中。“没有滴。”旁边一位秀发垂肩的护士喊道。“是不是打漏了?”另一位实习生模样的护士说。护士长打了十几年的针,无论多难找的血管,她都能一针见血,一次成功,怎么会打漏呢?她抬起头看了看软管中段的滴液部位,果然发现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她皱起眉头,吃惊地咦了一声,又将针头从墨云的皮肤里稍稍抽出一点,再慢慢地插进去,再次抬头看向输液管的中间,发现药液仍然未滴。“体温太低,血液有些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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