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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比试开始了。
于寿阳楼大厅中气氛严肃紧张平静下暗含波澜。
而在楼外长长凉棚之中纷杂谈话声也不由得稍减音量,似乎深恐惊怕了楼中哪位才子发挥。天气一如既往地炎热,寿阳楼紧邻穿城大河,烈日下水汽蒸腾,凉棚中亦有时令瓜果,但是此处的读书人依旧时不时擦拭汗水。
老儒生有些莫名的紧张。
当传递诗词的青年再一次从寿阳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清晰地看出来他神情上的阴郁,坏消息总不会令人愉快。
“乌衣诸郎新诗到!”
莫名的,老儒生觉得这人的喊声与操办红白喜事的人十分相似。唯一需要他分辨的是这人是主红事还是主白事,是报喜还是唱忧。
这次传诗青年手里的纸张格外的厚实,那厚度粗粗看来竟然有上一次的三倍高度,当大家纷纷传阅开始的时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首诗,而是整整三首。
“三首……乌衣诸郎这么快就将这一轮的三首诗定下来了?”老儒生有些吃惊,但是神态依旧故作轻松。
每轮比试无论是沈城学子还是乌衣诸郎都要从各自阵营的几十份诗作中选出三首最好的,可是上两轮双方都是慢慢地一首一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