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的确是孤身前来,这样的天气赶路的人几乎没有,但他却一点都不敢放松,感受着不远处那片看不见的激烈交锋,韩大野呼吸紧促,他不敢接近,因为谁也不知道外人骤然插手,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片刻。
从动手开始就相隔百米的两个人终于动了。
弘毅木然呆滞地握着小刀,向前一步步行走。
他的每一步都仿佛是提线木偶走出来的,僵硬而呆板,但是那把雪亮的刀的刀尖却始终死死地对着袁来的心脏。
而后者也开始前行,袁来依旧保持着月中鹤横在身体前的姿势,向前走动,只不过他的步子更像是人的步子,但依旧免不了蹒跚,就好像是一个年幼或者年老的人一样,雨天路滑,所以走起来很不利索。
细雨朦胧的山野上。
两个人都很费力很费力地在接近,想要靠近对方。
短短的百米距离,这时候却仿佛变成了漫漫长路。
当两个人终于贴的很近,靠在一起的时候,两把兵器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刺入对方的身体。
只不过,弘毅的刀尖在最后关头偏了几寸,所以刺进袁来的胸膛的时候完美地避过了致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