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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厂门口停了一堆自行车。
纱厂几乎全女工。
门口接人的小伙子人数蔚为壮观。
大玉磨磨蹭蹭。
人都走得差不多时才出了大门。
同车间有的姑娘都当上准妈妈。
做丈夫的更是加倍小心的按时准点儿接送媳妇儿。
狼姥姥这个神经粗大的女人跟本不明白女儿的心思。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她的大嗓门。
因为各种原因骂这个唯一的小女儿。
骂得死难听。
纱厂的女人生活环境大多不好,收入很低。
狼姥姥自己也在纱厂干了一辈子。
四个孩子,曾像巨大的包袱一样压在狼姥姥身上。
她叫做温柔的那根神经大约早就断了。
铁军没母亲,又和秦家兄弟玩的最好,所以衣服破了,扣子掉了,都托秦玉帮忙。
秦玉针线活很好,破掉的地方拿同色的布补上,针脚匀称细密,一看就用了心。
可惜,铁军不会从针线上看出一个女儿家的心事。
也许因为大玉的相貌,他跟本没把大玉当做女孩子看。
那段时间,朋友的亡故,